麻将,是我们很多人生活中都能接触到的一个普通玩具。
就是这么一件普通的东西,到了毛泽东手里,也能看出深刻的道理。
比如麻将,
有的人玩成了赌博;
毛泽东却玩出了智慧;
胡适把它当成中国四大害之一;
而毛泽东却说是中国三大贡献之一。
01
麻将起源
麻将牌又称麻雀牌,是由明末盛行的马吊牌、纸牌发展、演变而来的。
而马吊牌、纸牌等娱乐游戏,又源自我国历史上最古老的娱乐游戏——“博戏”!
博戏始于何时,其准确年代已经不可考了,反正已经很久很久了。
据《史记》以及其他有关文字的记载,博戏的产生至少在商朝就已经有了。
西周初年,一天,年幼的周成王和同胞弟弟叔虞(兄弟俩的母亲是周武王的王后邑姜,他们的外公正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)一起玩耍。
他把桐叶削为珪形,玩起了赌博游戏,结果他输了,于是他开玩笑地说要将唐国“戏封” 给叔虞。
跟在周成王旁边的太史尹佚一听这话,立马请求周成王找一个良辰吉日,封叔虞为诸侯。
年幼无知的周成王顿时就蒙了,“吾与之戏耳。”
我这是和我弟弟开玩笑呢。
太史尹佚不为所动,一本正经的回答道,
“天子无戏言。言则史书之,礼成之,乐歌之。”
天子无戏言,身为天子,说出的话,就会被记录在史书里,答应的事,就得依礼制来完成。
这时辅政的周公旦正好带兵灭了唐国,他回朝听说这事后,认为太史尹佚说得很对,就把唐国封给了叔虞,爵位为侯。
这就是天子无戏言,桐叶封弟的故事。
于是叔虞就稀里糊涂的成了一国诸侯,成为唐国国君。
到了叔虞儿子燮父继位后,唐国国都迁到了晋水旁,于是改国号为晋,这就是晋国的来历。
桐叶封弟
而周成王和弟弟之所以玩树叶,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发明纸张,所以只能以树叶为玩具。
到了唐朝,中国人发明了一种纸牌,既可游戏,亦可赌博,因为牌是长条状,似叶子,所以称为“叶子戏”。
唐代叶子戏的具体玩法已经失传,但根据古书画的记载,应该类似于升官图,需要用到骰子。
02
麻将发明
到了明清时期,古人就在以前叶子戏的基础上发明了麻将,具体什么时候发明的已经不可考了。
而在民间有四种说法。
第一种:
郑和下西洋时,船上没有什么娱乐用的设备,船上的将士只能以投掷骰子赌博作为消遣。
但是在长久的航海中,将士们厌倦了,经常有将士想家,甚至有试图谋反的,郑和杀了他们。
为了稳定军心,郑和就发明了一种娱乐工具。
他以纸牌,牙牌,牌九等为基础,以100多块小木片为牌子,以舰队编制,分别刻了1-9“条”,然后又以船上装淡水桶的数量,分别刻了1-9“桶”(筒)。
然后又根据风向,刻了“东西南北”四个风向。又以吸引人的金钱刻了1-9“万”。 然后以“大中华耀兵异域”的口号,刻了红色的“中”,然后根据一年四季刻了四个花牌,最后有一块牌不知道刻什么,就没刻任何东西,这个就是“白板。
这种说法比较扯,郑和要刻也刻“明”字啊,不刻“明”,也刻“华”啊。
第二种:
明朝万历年间,宁波有个叫万饼条(一说叫万秉章,反正名字都挺绝的)的人,他在“叶子格戏”的基础上创造麻将,以自己名字“万、饼、条”作为三种基础花色。
其中,一条就是麻雀。
而宁波话麻雀正读做“麻将”,于是就叫麻将了。这种说法说明麻将起源于宁波。
第三种:
麻将指的是江苏太仓的“护粮牌”,太仓县曾有明朝的大粮仓,常年囤积稻谷。
粮多自然雀患频生,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。
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,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,凭此发放酬金,这就是太仓的“护粮牌”。
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,都和捕雀有关。
“筒”的图案就是火药枪的横截面,“筒”即是枪筒;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;“索”即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,所以“一索”的图案以鸟代表,几索就是几束鸟,奖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。
“万”即是赏钱的单位,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。
此外“东南西北”为风向,故称“风”,火药枪射鸟应考虑风向。
“中、白、发”:“中”即射中之意,故为红色;“白”即白板,放空炮;“发”即发放赏金,领赏发财。
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。
如“碰”即“彭”的枪声。又如成牌叫“糊”,“糊”“鹘”谐音,“鹘”是一种捕雀的鹰。
除此还有“吃”、“杠”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。
那么为何又叫“麻将”呢?
巧了,在太仓地方方言也把“麻雀”为“麻将”,打麻雀自然也就叫成打麻将了。
以上三种说法都表明,麻将在明朝的时候就发明了。
第四种:
清朝同治三年(1846年),有个名为陈鱼门的宁波人,他把纸牌改为竹骨材质,继承碰和牌中的万、索、筒,一共一百零八张,改“红花”为绿色的“发”,把“白花”改为“白板”,“老千”改为“红中”,命名为“三箭”,每样四张。
同时增加东 、南、西、北四个方向的风,每样也是四张。
由此形成当时流行的一百三十六张一副的麻将牌。
这种麻将大力继承、发展、丰富了之前的博戏、叶子戏,打法也由繁到简,一经问世,便盛行大江南北。
以上四种说法,莫衷一是,各有缺陷。
但是吧,麻将这种东西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时间,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就可以发明出来的。
而是经过一代又代人的改良和发展,才能形成今天的麻将。
麻将是中国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,蕴含中国传统文化。
民国时期女性打麻将
03
大师爱麻将
麻将问世后,深受当时上层人士的欢迎,尤其受女性上层社会的欢迎,那会娱乐项目也少,麻将正好满足女性的交流和游戏。
哪怕是在皇宫后院,也是后宫妃子最喜欢的游戏。
不仅如此,民间更是风靡一时,男女老少,都喜欢打麻将。
久而久之,打麻将就从娱乐游戏,变成了赌博游戏。
到了民国时期,很多大师都喜欢打麻将,甚至还专门写了麻将的文章。
比如,著名教育家梅贻琦(1889年—1962年),他在1931年到1948年曾任清华大学校长。
他就很爱打麻将,他在日记中,用“手谈”、“看竹”代替麻将。
仅据他的日记统计,1956—1957年两年间就打过85次,约每周一次,共计赢25次,输46次,平盘14次,前后输了1650元,这钱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。
梅贻琦
当时,这些大师不仅爱打麻将,围观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。
比如著名教育家、翻译家梁实秋先生(1903年—1987年)。
他就经常打麻将,写过《谈麻将》一文,但他自己并不擅长打麻将,可他身边的好友徐志摩、潘光旦等人都是麻将爱好者,有几次硬拉他上桌,玩了一玩觉得吃力,觉得打牌不如看牌过瘾,以后好友打牌,他总是坐在旁边看。
他说:
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,而是我脑子迟钝,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,影响到麻将的节奏,一快就出差错。
我缺乏机智,自己的一副牌都照顾不过来,遑论揣度别人的底细。
既不知己又不知彼,如何可以应付大局?打牌本是娱乐,往往返寻烦恼,又受气,又受窘,干脆不如不打。
04
大师评麻将
麻将一流行,很多大师就发表过对麻将的看法。
著名文学家、新文化运动倡导者胡适(1891年-1962年),也打麻将,有意思的是,他是被人拉下水的。
他的夫人江冬秀是个麻将迷,嗜牌如命,每当麻将局三缺一时,江冬秀总是要拉胡适上麻将桌,胡适经不住夫人的纠缠,本来对麻将不屑一顾的他,也会偶尔为之。
但他的技艺甚差,几乎每战必败。
胡适曾戏称:
英国的国戏是板球,美国的国戏是棒球,日本的国戏是相朴,中国的国戏自然是麻将了。
胡适
后来胡适写过一篇题为《麻将》的文章。
他在文章统计道,中国当时每天至少开100万桌麻将,每天中国人浪费400万小时。
麻将是中国的四大害,甚至是明末清亡的祸首。
而后他痛心疾首地说:
“女人们打麻将为家常,老人们以打麻将为下半生的‘大事业,’我们走遍全世界,可曾有那个长进的民族,文明的国家肯这样荒时废业的吗?”
在胡适看来,国家正处于危机关头,麻将纯粹就是浪费时间,这不是大害是什么?
因此,胡适把麻将和鸦片、八股、小脚并称中国四大害!
并且亲笔题字,写道:麻将里头有鬼!
胡适题字
胡适这么一说,著名学者梁启超(1873年-1929年),就不同意了。
他一直提倡趣味主义人生观。“以趣味始,以趣味终”,“劳作、游戏、艺术、学问”都符合其趣味主义的条件。
在梁启超看来,以他的趣味主义标准而言,麻将也是一种趣味的游戏。
他非常爱打麻将。 有一次,几位朋友约他在某日去演讲,他十分为难地说,你们订的时间我恰好有“四人功课”。
其实这个“四人功课”就是麻将局。
梁启超曾说:
“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(麻将);只有打麻将可以忘记读书。”
梁启超很多社论文章都是在麻将桌上口授而成,其文不仅流利,而且颇具特色。
胡适一说麻将是中国四害,老爷子马上就不干了,反驳道:
“麻将不能不打,要救国一定要打麻将。”
梁启超
梁启超这个说法虽有玩笑成分,却也从中可以看出麻将对国人的影响之深。
有意思的是,胡适的得意门生傅斯年(1896年-1950年),他曾在《申报·自由谈》撰文,
文中他说道:
“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,更需运气好、机会巧,一路顺风,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,由马弁而督办,倘若彩券能中头彩,那么不但名流闻人,可以唾手而得,并且要做什么长或主任之类,也是易事。所以我们中国人最注意的是天命。”
他认为,麻将要赢,关键是要手气好、运气好。
05
毛泽东谈麻将
终于到毛泽东了,毛泽东兴趣爱好广泛,爱读书,爱体育,也爱打麻将(在他的遗物中有两副麻将牌,一副是塑胶的,一副是牛骨制的,都是他用自己的稿费买的)。
其实毛泽东经常在百忙之中出空打麻将。
在延安时期,他经常和叶剑英、江青及他的政治秘书师哲等人一起打麻将。
不过,毛泽东打麻将可就不一样了,其他人打麻将都是聚精会神,专心致志,唯恐点炮,想着法的想自摸。
毛泽东却从不把任何娱乐性活动视为单纯的休息。
他经常一边打麻将,一边不停地吸烟,同时在脑海里思考着国家和军队的大事。
如果没想出个结果,他就会在牌桌上一直打,又放松心情,又思考答案。
可一旦他想到了什么,他就会立即起身,匆匆离席而去。
毛泽东打牌
有一次,毛泽东又和叶剑英等一起打麻将。 第一圈刚摸牌,他就幽默地说:
“咱们今天搬砖喽!”
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是随口说笑话,都没有在意。
毛泽东见大家没有反应,就解释说:
打麻将就好比面对这么一堆“砖头”,这堆砖头就好比一项艰苦的工作,不仅要用力气一次一次、一摞一摞地把它搬完,还要开动脑筋,发挥智慧,施展才能,就像调兵遣将、进攻敌人一样,灵活利用这一块一块“砖头”, 使它们各得其所,充分发挥作用。
你们说对不对?
大家一听,这明白了他一再说的“搬砖头”的含义,都笑了起来。
这次打麻将一连打了数盘,毛泽东越打越有兴趣。 他边打边说:
打麻将里边有辩证法。有人一到手上的“点数”不好,就摇头叹气,这种态度,我看不可取。
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。打麻将也是这样,就是最坏的“点数”, 只要统筹调配,安排使用得当,也会以劣代优,以弱胜强。
相反,胸无全局,调配失利,再好的“点数”拿在手里,也会转胜为败。
最好的可能转变成最坏的,事在人为!
说完,他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,而大家听完之后略有所思,好像上了一堂课一样。
事实上,毛泽东曾不止一次地高度评价麻将 有一次他曾说:
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,一是中医;二是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;三是麻将牌。
还有一次,他曾说:
不要看轻了麻将……你要是会打麻将,就可以更了解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联系,麻将牌里有哲学哩。
还有一次,他又说:
麻将和神一样,都是人做的,目的都是用,不过用处不同,人们打麻将是为了消遣娱乐,而神则不同,人们创造神是为了征服自然,主宰世界,借它来实现自己的理想,比如人们创造龙王就是为了让它上天行好事,四方呈吉祥。
这些评价绝不是毛泽东出于个人兴趣的好恶,而是公正、准确、深刻的理性评价。
06
毛泽东妙用麻将
有意思的是,毛泽东还曾信手拈来巧妙地借助麻将的术语做统战工作。
1948年9月12日年秋至19491949年1月31日,解放军先后发动辽沈、淮海、平津三大战役。
三大战役的胜利结束后,国民党精锐部队丧失殆尽,我军占据绝对的优势,解放战争的胜利已成定局,即将展开渡江战役。
国民党 国民党在军事、政治、经济、舆论陷入全面危机,其反动统治已是日薄西山,气息奄奄,彻底无力回天。
就在这时,蒋介石又一次玩弄起假和谈的阴谋。
他们企图利用和谈,欺骗全国人民,阻止人民解放军向江南进军,争取军事上的喘息时间,以便重整旗鼓,伺机反攻。
1948年12月24日和30日,白崇禧两次致电蒋介石,要求举行和谈,实质是逦蒋下野。
与此同时,程潜、张轸及河南、湖北、湖南的参政会都致电蒋介石,表达了同样的主张。
以后,白崇禧还一度策划湘鄂赣豫黔“五省联盟”,促蒋下野,以李宗仁出面,代表国民党南京政府进行“和谈”。
1949年4月1日,双方在北平(即北京)举行和谈,南京国民政府府派出由首席代表张治中率邵力子、刘斐、章士钊、黄绍竑、李蒸组成的和谈代表团抵达北平。
而我方首席代表为周恩来,代表是:林伯渠、叶剑英、林彪、李维汉,后来又加派聂荣臻为代表。
最终,国民党拒绝《国内和平协定》,这个谈判以失败告终。
谈判结束后,刘斐和毛泽东进行过一次谈话。
刘斐(1898年~1983年),湖南醴陵人,桂系著名将领,日本陆军大学高材生,才智出众,韬略过人,是最出色的参谋将军。
大革命时期,刘斐参加过北伐战争,任总司令部上校主任作战参谋,战争期间和第2军党代表李富春、第3军党代表朱克靖、第6军党代表林伯渠以及蔡畅、郭沫若等人关系非常好。
抗战期间,刘斐担任对日作战大本营作战组中将组长,军令部第一厅厅长,参与大本营对日作战决策。
当时日本人最认可的中国三个半军事家(此处指参谋),其实这半个就是刘斐。
解放战争期间,他又担任国民政府国防部参谋次长,人送外号霸王次长,就连蒋介石对他也敬佩三分。
刘斐是一个爱国将领,一直反对打内战。 刘斐认为,蒋介石政权失败已成定局,只有与共产党真正地讲和,才是它的唯一出路,也只有讲“和”,国家才能实现和平统一,由此他坚定了主和反蒋的思想。
北平和谈破裂后,刘斐思想斗争十分激烈,他不知道是留在北平呢,还是回南京,一时间天人交战,迟迟拿不定主意。
刘斐
一次宴会上,他和自己的湖南老乡毛泽东开始了谈话。
刘斐在见到毛泽东之前,心境一直不太好,忐忑不安。
见面时,毛泽东首先开口问:
“您是湖南人吧?”
刘斐立即回答道:
“我是醴陵县人,与主席家乡是邻县。”
毛泽东接过话茬:
“啊!我们是真正的老乡,古人云: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!”
说完,毛泽东爽朗地大笑起来,刘斐会心一笑,周围人员也都一阵大笑。
这样的欢乐开场白,使刘斐的紧张心情减去了一大半。
接下去,整个会谈中,毛泽东对刘斐真诚以待,推心置腹,使刘斐完全消去了拘束感。
可尽管如此,刘斐还是有所顾忌,谈话迟迟不能进入正题。
毛泽东不好主动招揽,刘斐也有点端着。
这事还真不好谈,时间有限,众目睽睽之下,刘斐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。
接下来怎么谈呢?刘斐真有招。
他就以麻将为题,试探着问,毛泽东是否会打麻将。
毛泽东马上用湖南话回答道:
“晓得些,晓得些。”
刘斐又问:
“打麻将是清一色好还是平和好?”
这话就说得有水平了,这意思可就深了去了,平和,平和,他说的哪是麻将啊,分明就是国家形势嘛。
此时的毛泽东口中刚含了一口饭,本想不笑,但还是笑了,眼前这位老乡可真是个妙人。
他笑意盈盈,一语双关回答道:
“我不喜欢打清一色,清一色打不好,打不成;我倒是喜欢打小和,打平和。”
“不管怎样的牌,我总是想早点和,只要平和!平和!只要和了就行了。”
这话回答得也很漂亮,你问得意有所指,我答得话中有话。
你说的,我懂;
我回的,你满意吗?
刘斐马上反应过来,当即笑道:
平和好,也有我一份。
就这样,毛泽东的一席话终于使刘斐下决心留在了北平。
这是毛泽东巧用麻将把国民党高级将领争取过来的妙招。
而后刘斐对此谈了一些看法,并提出自己的意见,为毛泽东所接受。
与毛泽东的一席交谈,更坚定了刘斐选择新道路的决心。
结语
毛泽东与众不同的“麻将玩法”,充分显示了他高深的哲学思维,体现了他敏锐的政治眼光,折射出那不同寻常的伟人风采。
麻将,还是那个不变的麻将,变的只是玩麻将的人。
有人当成赌博工具,它就是有害的;
有人当成游戏玩具,它就是有趣的;
有人当成智慧结晶,它就是有用的。